不知道过去多久,许佑宁骨子里的钝痛缓下去,人也渐渐恢复清醒,她睁开眼睛,回想起康瑞城的到来,还有他带来的无以复加的痛,都像是一场梦。 那些琐碎的,日常中无关紧要的话题,许佑宁一直都认为谁敢问穆司爵这些,一定会被他一脚踹到公海。
哪怕是他,也不曾这样对待过许佑宁。 这几天,她和穆司爵形影不离,公司里甚至有人调侃他们就像连体婴,如果再有什么恩爱的举动,那就是在虐狗了,突然要和他各奔东西,她突然有些不习惯。
每个人的脸就像被打了马赛克、灯光变成了朦胧的光圈。 《无敌从献祭祖师爷开始》
“我不是……” 许佑宁扭过头拒绝看穆司爵:“我明天就回G市!”
“我是你从小带大的,你还不知道我吗?”洛小夕一脸严肃,“妈,你想想,小时候有谁能欺负我?” 这么一想,许佑宁就冷静多了,迈着款款的步伐下楼,小鸟依人的依偎在穆司爵身边,唇角噙着一抹柔媚的浅笑。
她看了看穆司爵的伤口,还好,看起来挺正常的,于是把衣服给他拢上:“没什么事,一会洗澡的时候注意点,不要让伤口碰到水。” 她越是憋屈,穆司爵的心情就越好,命令道:“起来,送你回去。”
可是进门后,却发现家里没有人,她找遍了整座房子的每一个角落,还是没有见到外婆。 仔细回想痛得半死不活的时候,恍恍惚惚中,似乎真的有人把她扶起来,粗砺的指尖时不时会碰到她的肩背,替她换上了一件干爽的衣服。
“不用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躺了一个下午,站一会正好。” 幼稚!让她睡到这个时候有什么好得意的!
穆司爵没再说什么,在停车场和陆薄言分道扬镳。 回家后,许佑宁着手收拾外婆的遗物。
许佑宁朝着穆司爵的车尾比了个中指,转身跑回屋,看见穆司爵要的那份文件躺在茶几上,心想趁着穆司爵没走远给他打电话,他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:“放你那儿,明天带给我。” 陆薄言云淡风轻的说:“严肃是一个保镖该有的专业素养。”
“应该是康瑞城的人。”陆薄言护住苏简安,“没事,他们还不敢动手。” 赵英宏不怀好意的给穆司爵倒了一杯白酒,热络的说:“司爵,赵叔好一段时间都没跟你一起喝酒了,今天终于把你从墨西哥盼回来了,你怎么也得陪叔喝一杯!”
“如果有一段时间了,我倒是能看出来。”苏简安无奈的摊手,“不过,这段时间韩若曦应该很不想看见我。” 许佑宁摇摇头,准确的说,她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。
沈越川:“嗯哼。” 陆薄言并没有理会沈越川的调侃:“芸芸说你昨天不舒服?”
苏简安突然想起他说过,他年轻时在A市呆过一段时间,后来出事了才回家乡。 陆薄言环住苏简安的腰,下巴抵在她的肩上:“我以为先举行婚礼的是我们。”
穆司爵似是笑了一下,那笑里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讥讽,许佑宁没看清楚,也没有想太多,推开车门回家了。 “……他还是想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吧?”苏简安猜测道。
但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,就这么近距离的目睹死亡。 赵家的祖辈和穆司爵的爷爷明争暗斗,两家是世代的仇家。赵英宏继承家业后,一直想扳倒穆家,奈何穆司爵直接从爷爷手里接手了穆家的产业,在穆司爵的打理下,穆家的一切滴水不漏,赵英宏无缝可钻,只有不停的明里暗里和穆司爵作对。
奶奶个腿,她果然不该抱有任何幻想的。 穆司爵拿出手机拨出了陆薄言的号码。
可只有她知道,穆司爵在利用他。 可自己吹的牛,硬着头皮也要圆回来啊!
第二天,苏简安一早起床就说要和洛小夕一起出去。 “嗯哼。”沈越川弹了弹小鲨鱼的头,“是不是想说特别佩服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