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杨拿着东西离开病房,过了五六分钟,浴室的门才缓缓的被拉开,苏简安低着头不敢看陆薄言,却被陆薄言不由分说的一把抱了起来。 苏简安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了晚上,特别是在反锁上房门的那一刻,她就像当了几十年乖乖女的人终于做了一件疯狂的大事,兴奋得克制不住的想尖叫。
洛小夕瞪大眼睛,浓密的长睫毛几乎要扫到苏亦承,身体的感知能力似乎在这一个瞬间全被打开了,她把一切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“吱”
说着她惊奇的“咦”了一声:“你在泰晤士河旁边?这个地方我也去过啊,再过去一点就是威斯敏特大教堂。” 靠,把她当成小绵羊了是不是?她属狮子的好吗!
她瞪了瞪眼睛,一时不敢确定陆薄言要做什么,只是防备的看着他。 洛小夕把果汁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,正想发威,却突然感觉到身体有哪里不对劲。
她不能起来,只好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过去,腰和腿很痛,头沉重得不像是自己的,不到五米的距离,她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,但最后她成功的缩进了那个潮湿的小山洞里,终于没有雨点往她身上招呼了。 玩游戏,苏简安从来都是不热衷的。
苏简安不好意思说要去卫生间,只好说:“我要去换一套衣服。”她身上的病号服沾着陆薄言的血迹。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,陆薄言明明是关心着她的,哪怕她只是出了芝麻点大的事,他也会想尽办法替她解决了。
“我怎么舍得?”苏亦承的唇角噙着笑,半点要放手的意思都没有。 苏简安只是觉得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。
洛小夕挽起袖子去帮忙:“说来说去你还是喜欢陆薄言。” 有生以来,他第一次感到紧张,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呼吸,一下又一下,胸腔下的心脏仿佛要冲破皮肉,一跃而出。
洛小夕发现苏亦承跟上来,好奇的问:“你要上去吗?”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,居然就这么笑着抓住了陆薄言的领带,在手上缠绕几圈:“你想干嘛呀?”
她刚才已经够客气忍让了,要是换成以前的话,方正早就趴在地上了。 陆薄言吐在苏简安耳际的气息似乎是撩|拨到了她的某根神经,她浑身不自然,说话都支支吾吾起来:“我,我一个人……怎么生孩子?”
但在听到张玫说家里要洛小夕和秦魏结婚,他还是没能控制自己,冒着酒驾被抓的风险来找她了。 “咔咔”
苏简安不知怎么想通了要面对母亲去世的事实,所以她跑到母亲的坟前去站着,天黑下来也不肯离开。她好像不知道恐惧一样,在墓园呆了一整夜。 就在这时,球场餐厅的服务员送来早餐,苏简安拿过一只奶皇包咬了一口,一时间愁眉不展。
周琦蓝哧一声笑了:“果然是当法医的人。不过,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当,跑去干这种苦差?” “这里是警察局,你不能随便进来。”苏简安冷冷的说,“没事的话,请你马上离开。”
“苏亦承,”她放下陶土茶杯,“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 护士急忙进来给苏简安量了体温,三十八度七。
夕阳的余晖散落在落地窗前,泛着安静温暖的色调。 “不是。”苏简安摇头笑了笑,“我吃饱了。”
半个月前,她拖着行李离开,以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,以为她要和陆薄言画上句号了。 回到家,陆薄言进书房去打了几个电话,吃完晚饭后他对苏简安说:“我出去一趟,和穆七他们有事要商量。”
苏简安瞪了瞪眼睛:“下个月15号?那很快了啊,不过,你跟我说这个……” 苏简安淡淡的看了眼陆薄言的手:“该说的你已经说了,你的伤口……可以处理一下了。”
到了十点多的时候,她受伤的右腿突然隐隐作痛,连同着腰上的伤口也痛起来,起初咬着牙还能忍一忍,但后来再精彩的电影剧情都已经无法再分散她的注意力。 电梯里好像遇到一个人跟他打招呼,出电梯他才反应过来那是公司的副经理。
“拒绝你的意思。”洛小夕后退了两步,毫不掩饰她的不屑,“应该有很多人稀罕你的钱。方总,你找别人比较好,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。” 苏简安着急,什么都没有察觉,从浴室里出来时只顾着脸红,也没有马上就注意到陆薄言沉得可怕的脸色。